泉果无限对话 | 中国强盛靠制造业推动:实业报国 不赚快钱

2023-08-21 19:34

■  “几内亚赢联盟”是我们在全球矿业合作里的一个创新。我总结有两个成功经验:一是合作过程中一定要找到利益相关方;除此之外,还要有“主事人”。


■  最近大家都在讨论所谓内忧外困的国际环境,包括战争等突发事件。这些因素给企业发展带来了一些困难,但这些困难不是现在才有的。回顾过去,难道就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件吗?只不过,之前的经济周期中,可能没那么多自媒体和信息渠道,我们感觉世界好像是平静的,但世界什么时候平静过呢?


■  改革开放时,我们说“摸着石头过河”。我开玩笑说,现在河要过,但石头没有了。就像魏桥创业正在布局的新板块,未来也会面临很多风险。但我认为,能看到的都不是风险,那些不可预料的才是最大的风险。


  一个企业必须被国家需要,被社会需要。企业的生存空间是“被需要”带来的,成长空间是靠团队努力打拼出来的。把企业的发展,跟国家的需要和人民幸福融合在一起,这样的企业在发展中就会实现“得道多助”,也才能真正走得长远。作为民营企业家,一定要把信心树起来,把责任担起来。


以上来自山东魏桥创业集团董事长——张波在【泉果无限对话】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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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魏桥创业集团一直被外界称为“中国民营企业之光”和“不可复制的传奇”。


在非洲几内亚,它创造了“赢联盟”模式,从零开始建造出几内亚产能最大的铝土矿项目之一。这也被认为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成功样本和全球矿业开发教科书般的经典案例。


它曾经是一家只有60多名员工的小型油棉加工厂,经过40多年的创新创业,成为了集纺织、染整、服装、家纺、热电等产业于一体的特大型企业,拥有3家上市公司、国内外17个生产基地、10万名员工。在纺织领域拥有集“纺织—印染—服装、家纺—再生棉”于一体的完整闭环产业链,在铝业领域拥有集“采矿—氧化铝—原铝—铝精深加工—再生铝”于一体的完整闭环产业链,是具有全球竞争力的棉纺织企业和铝业生产企业。


集团连续12年入选世界500强企业;2022年,集团营收突破了5000亿大关;张波也被《财富》杂志评为2022年中国最具影响力的50位商业领袖之一。


面对荣耀的里程碑,张波表示“不能过度追求名次,否则企业容易走歪。”


坚守主业,不赚快钱。


山东魏桥创业集团在主营业务纺织业和铝业中,都是行业领军者,魏桥创业纺织板块生产的纺织品销往全球,魏桥创业铝业板块供应了90%的iPhone手机壳体所用的铝板材料——将别人眼中的“夕阳产业”,谱写成了商业传奇。


张波多年的管理心得与实战经验都汇成了一个朴素的信念:实业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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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张波演讲实录精选:

很多人都会问我:怎么看世界500强和中国500强的排名?


说实话,在公司发展之初,我们很渴望进世界500强;但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就已经不在乎排名了。


因为所谓的500强只是对规模和收入的排名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可能去年第199名,今年就排第299名了,但这并不一定代表你真的退步了。这其中有很多影响变量,像企业战略、产业结构调整、汇率变化等等,都可能引起名次波动。500强排名顺序不能将一个企业的成长性、发展潜力和核心实力完全精准地展现出来。


过度关注名次,很容易让执行团队失去初心,总是以排名、收入、规模作为终极的追求目标,企业发展就会走偏。“速成杨”、“速成林”,怎么可能成长为栋梁之才?我们还是要沉稳,不要过多谈论排名。


企业发展的终极目标不是名次,是它的可持续性和成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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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势明道

“被需要”是企业长久生存之道

一个好团队,如果只被利益驱动,企业未来的发展会十分危险。所以我们不是不会赚快钱,而是不敢赚快钱。

可持续性和成长力从哪来?


长江商学院的刘海涛教授谈过“取势、明道、优术”,我十分认同。刘教授提到,要做时代的企业,其中“取势”是要紧跟国家的需要;“明道”是要坚持长期主义和社会责任;“优术”则是要重视数字化转型和精细管理。我们分别来讲一讲。

势是什么?势就是“国家需要”。

无论你是什么企业,“被需要”是你真正的生存之道。


我们就一直认定,制造业在任何时候都是被需要的。中国的强盛需要制造业推动,要实业报国、制造业强国。


这也是所有制造业领域同仁们的共同心声,不论企业大小,大家都有这种愿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制造业领域研制一门新技术,研发一个新产品,尽快把我们的产业链条补充完整。虽然比较理想化,但当前我们就是在围绕这个愿景去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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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是长期主义和社会责任。

特别是制造业,要做百年企业,就要有一份坚守,不能因为某一个阶段的经济周期、行业周期或政策周期,而改变初衷。


所以过去这四十多年,魏桥创业集团就做两件事:纺织和铝。我们从1989年开始做纺织业,2003年成为世界第一大的棉纺织公司。2014年我们的铝产量超越了俄铝,也成为世界第一。


我们不是没有能力去赚快钱,可一旦你去做了,整个核心团队的初心就会受影响,而偏离了“制造业强国、实业报国”和“打造百年制造企业”的初衷,就很难踏踏实实地在原定的道路上坚韧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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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赚十几个亿,带来的经济效益抵不过对团队的巨大伤害。一个好团队,如果只被利益驱动,企业未来的发展会十分危险。所以我们不是不会赚快钱,而是不敢赚快钱。


评价一个企业,不能只看某个阶段,要看它过去10到20年的发展历程和核心理念。有了长期主义,才能忍得住寂寞,抵挡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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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术心法

技术革新的最大挑战在人

其实有很多技术都能很好地应用,资金成本也不是问题,因为改造之后,经济效益与品质的提升是很显著的。但推进节奏很重要,因为关于人的考虑,是相比技术来讲,更大的挑战。

我们过去这几年,除了在寻找新的增长板块外,很重要的一个策略,就是存量资产的优化。


纺织在传统意义上是劳动密集型板块。现在我们在用自动化、智能化去改造所有的纺织工厂,把一个需要2000人的工厂,升级为只需要十几个人维护。


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技术手段不复杂,真正的挑战来自于人。


首先,真正操控智能化生产系统,对人员的技术水平和知识水平有更高的要求,在人才储备上是一个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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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挑战是什么?是社会问题。2000人的工厂缩减到十几个人,一千多个人没有工作了,怎么办?这才是最大的挑战。


刚开始改革的时候,我们还在发展铝板块,会吸纳一部分人来铝业再就业,做适当缓冲。


为什么现在我们又开始加速了?因为纺织发展了四十多年,到了员工退休的高峰期,所以我们会将智能化改造和员工离退休的节奏相配合,不给社会新增负担。


所以我们无人工厂、自动化工厂的建设并不会在短时间内完全实现,而是会尝试寻找对社会更好的推进节奏。


同时,我们铝电板块的自动化也在做。其实有很多技术都能很好地应用到这些场景中去,资金成本也不是问题,因为改造之后,经济效益与品质的提升是很显著的。但推进节奏很重要,因为关于人的考虑,是相比技术来讲,更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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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联盟”模式

  如何在非洲大陆创造一个奇迹?

那个时候我们确实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也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时的几内亚总统就感慨说:“中国人说的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

“几内亚赢联盟”是我们在全球矿业合作里的一个创新。

图1. 几内亚赢联盟

(SMB WINNING CONSORT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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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内亚赢联盟”是由魏桥创业集团关联公司的宏桥集团主导的“三国四方”的联合体,它是几内亚产能最大的氧化铝厂。不仅拥有储量丰富的铝土矿,还配套建设了专用的铁路和货运码头,被认为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成功样本和全球矿业开发教科书般的经典案例。几内亚赢联盟是中国山东魏桥创业集团关联公司的中国宏桥集团、中国烟台港集团、几内亚UMS(United Mining Supply,法国在几内亚投资企业)和新加坡韦立国际集团(Winning International Group)4家企业组成的联合体。

这个联盟的成功有两个核心要点:

第一,合作过程中一定要找到利益相关方。


当时的背景是,印度尼西亚明确2014年后禁止出口原矿,而当时我们70%的矿是从印度尼西亚进口。所以2013年,我们就开始在印度尼西亚建氧化铝厂,但这远远满足不了原料需求。


与此同时,运矿的海运公司也没活干了,我们都面临一样的困境,这就是我们的利益相关方,所以他们也在积极找矿,因为不管是我们谁找到,共同的危机就解决了。


当时就有人开玩笑评价我们说:“山东人有时候挺疯狂的”。怎么个疯狂法呢?


矿要通过路运出来,我们就用逆向思维,能不能先找路,然后在路的周边找矿?如果没有铁路,那用水路可以吗?


海运是我们的特长,但是我们不擅长河道运输。我们就找到了擅长河运的中国烟台港集团一起去几内亚。他们也是利益相关方。因为如果没有矿运,烟台港的吞吐量也受影响。烟台港通过专业评测,去判断河道的极限运量,适不适合建码头等等约束条件,最后我们选定了几个点,围绕这些点,以60公里为半径画圈,在这个圈内探矿,最后我们真就找到矿了。


另外,建码头需要大型设备,但没有基础设施,设备怎么运进去?


当时我们真的像打仗一样去抢滩。用一条大船拉着所有重载设备开进去,就等着涨潮,一涨到满潮的时候,马上命令船长开足马力往前冲!什么时候“咣”一声搁浅了就停下来,这样等到退潮后,船就在陆地上了,然后就开始埋头干。

图2. 非洲几内亚赢联盟的开采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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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魏桥创业】公众号

几内亚过去是一个法属殖民地,我们又找到几内亚当地做陆路运输的法国股东来搭建铁路等运输设置,因为他们也是利益相关者,都积极地参与进来。


上面这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个时候我们确实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当时的几内亚总统感慨说:“中国人说的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

第二,除了利益相关方,还要有“主事人”。


用矿的、运矿的、管码头的、搞运输的,各方利益相关者都有了,那谁来管?


谁投的多谁来管吗?不一定,我们一定要找出最想把项目干成的,也最怕失败的人去管这个项目。事实证明这是对的。我也交代我的团队,去了几内亚之后,进入联盟,首先要忘掉你是魏桥人,服从联盟的指挥。


我们用“赢联盟”模式在非洲大陆创造了一个奇迹,这不是偶然,也不是运气。

图3. 几内亚铝土矿启程运往中国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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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魏桥创业】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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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与公益

我在企业里是个“闲人”

其实我现在是个“闲人”,这很好。因为“好事情”从来不会到我身边,到我这的,肯定是团队办不了,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我能放心到处出差,一是因为管理体系在,二是因为团队每个人都比我敬业,比我认真,甚至有些时候比我都讲原则。

对于企业未来的发展,我们要关注是企业家自己在前面跑,还是和团队一起在跑。


我学习的机会很多,也特别愿意接受新知识。但是如果不带着大家一起学习,我就绝对不是领头雁,而是一只孤雁了。所以我们公司要一起学习,大家保持一个阵型、一个节奏,一起进步、一起往前。


我们会请一些行业专家、经济学者给高管上课,用一两年的时间,能让他们经历一个完整的商学院课程,可以开拓视野,提高学习意愿。


如果全公司的人能一起学习,而且有学习意愿,也有学习方法。那当企业进行工艺技术的革新时,大家对于掌握新技能、解决生产中的各种问题上,就有了更多的方法与能力。当团队能共同进步时,企业的生产发展也是受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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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企业家要富而有责、富而有义、富而有爱。当一个学习型组织同时又能成为一个公益性组织时,其实企业根本就不用去管,员工从内心中,会把这个企业当成自己的事业,当作自己的发展平台。


其实我现在是个“闲人”,这很好。因为“好事情”从来不到我身边,到我这的事情,肯定是团队办不了,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来找到我。所以说我现在能放心到处出差工作,一是因为管理体系在,二是因为团队中每一个人都比我敬业、比我认真,甚至有些时候比我都讲原则。


当然这其中还需要有双向的关心、尊重,要给员工提供物质和精神上的快乐,而且要让大家能在工作中感受到快乐。


总之,一个公益性组织,一个学习型组织,它带来的这种力量是无穷的。只有这样,团队才能感到自己的人生价值有所提升,也才能真正地全情投入到大家共同的事业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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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发展

从创业魏桥到创新魏桥

作为民营企业家,一定要把信心树起来,把责任担起来。把企业的发展,跟国家的需要和人民幸福融合在一起,这样的企业在发展中就会“得道多助”,也才能真正走得长远。

魏桥创业去年的营收超过了5000亿大关。我认为纺织和铝业这两个板块已经到天花板了,从量上看,空间已经不大了。


可是我们要做百年的制造企业,除了围绕这两个板块进行智能化、无人化,提升存量资产,还能怎么办?下一步我们就要寻找新的板块,它既要满足国家的需要,还要符合企业的长期发展理念。


所以我们要同时进入两个领域:科创教育和装备制造业。

第一个是科创教育。

除了通过缴税为社会做贡献,我们想通过高科技板块,提升当地的经济结构和人才结构,能够真正留下长期价值的就是科技和教育。


比如我们和几个研究所深入合作,打通从学术到产品的链条,把学术成果转化落地,想要为国家的那些卡脖子项目做一些贡献。我们要把技术转成材料,同时把材料转成产品。在这种转化过程中,我们也在寻找新的产业机会。即使失败了,我们认为也是有意义的,因为我们帮科学家论证了技术转化的可能性,这些反馈信息会帮助科学家们进一步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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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方向是装备制造业。

去年魏桥创业营收5000亿,我希望能从装备制造业领域再打造一个5000亿,彻底实现转型。让大家不再认为魏桥创业集团只是一个做材料的企业,而是掌握高端核心技术的装备制造企业。过去40年,我们是创业的魏桥;未来20年,我们是创新的魏桥。


大家最近应该已经看到新闻,我们并购了一家汽车公司。但其实,汽车只是我们的一个媒介。就像过去我们有自己的电厂,做电解铝有低成本优势。当优势铝的价格倒挂*,电解铝价格大跌的时候,我们也不受影响。我没有售电资格,可是我有卖铝的资格,铝就成了电的载体。这是一个道理。


* “铝价格倒挂”指铝矿进价高,但是电解铝售价低。


我们是做材料的,拥有先进核心材料的自主知识产权。我们也参与了很多汽车公司,像商用车、重卡车、乘用车都有,但是最终我们是作为汽车公司的服务商,为他们提供服务、轻量化方案、资金和平台支持,最终我们集团公司的利润实现还是在材料上。通过汽车产业,来逐步进入装备制造业,等蛋糕做成之后,各取所需。


有人会问,不少造车企业的营收状况并不理想,为什么我们还会从汽车板块切入呢?首先,风险可控,我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第二,风险边界可以承受。投资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如果“打水漂”,对企业的盈利、现金流的影响我们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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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发展方向就是走装备制造业的路子,这正好踏上了国家发展的节拍。在布局新板块的时候,未来难免会遇到很多困难和风险。但我认为,能看到的都不是风险,那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才是最大的风险。


还是那句话,作为民营企业家,一定要把信心树起来,把责任担起来。


一个企业必须被国家需要,被社会需要。企业的生存空间是“被需要”带来的,成长空间是靠团队努力打拼出来的。把企业的发展,跟国家的需要和人民幸福融合在一起,这样的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就会“得道多助”,也才能真正走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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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果博物馆

《远非一成不变》

(Far from Static)

铝艺装置艺术

艺术家:三谷敏彦

(Toshihiko Mitsuya)


铝,如今已经遍布在我们的身边,而在19世纪50年代,当这种奇妙元素首次从泥土砂砾中提取出来时,它比黄金还要贵重。拿破仑三世为了彰显自己的尊贵,曾令人打造了一顶极其名贵的铝王冠。


铝轻薄但坚固,耐腐蚀,延展性好,具有白银般的美丽光泽。艺术家三谷敏彦正是利用了铝的这些特性,创造了铝感植物的旷野——金属的内在与有机物的外观巧妙结合,细腻但坚韧。这些植物好像拥有了一种带着科技感的新鲜活力,感受着环境中的声、光、风。


艺术家出生在经常发生台风和地震的岛域,因此,他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远稳定的。但每次经历台风和地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所居住的木构房屋,虽然在剧烈地摇晃和震动,但并不会被摧毁。这让他对变化中的“刚柔并济”有了新的认识。由此对软性雕塑产生了兴趣。


正如本艺术品的名字中提到的: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变化是生命力的源泉。金属摇曳的生命感及铝自身的演化历程,似乎都在印证这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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