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观点●●
据专业机构统计,春节期间的国内票房创出了两个新高和一个新低。两个新高分别是排片场次的5年新高、电影票价创出来5年新高,一个新低是观影人次跌出了5年的新低。
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找到很多的理由,比如说从需求端我们可以认为是经济低迷、票价高在作祟,它挤压了消费者的观影需求(从餐饮需求的疲弱,也可以印证这样的一个判断)。在供给端,大家可以发现在春节档期当中喜剧性的贺岁片又比较少,那么可能在内容端对消费者的口味的迎合不够。
总之,如果非要找理由的话,可以找到很多看似合理的理由,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因素当中哪些是阶段性的消极因素,哪些是值得重视的、长期的结构性因素。
我们可以暂时打开一下脑洞,做几个拍脑袋的判断,因为经济的低迷是周期性的,所以我们可以把它的影响视作是暂时性的,供给端的影响也应该被看作是暂时性的。因为虽然不是好电影每天都有,但总归都会有好电影,甚至连疫情的影响我们也大可不必多虑,这可以算得上是一次偶发的暂时性的影响。我觉得对于电影的制作方和院线来讲,真正长期结构性的威胁或许来自人们生活方式的变化。
从本质上看,看电影满足的是一种娱乐需求,而实现娱乐目的的手段是多种多样的。除了看电影,我们还可以看电视剧、打游戏、逛街、打牌、打球、刷短视频、听音乐、看话剧等等,不一而足。瓶颈在于,以目前的技术条件,它并没有办法让我们可以在睡梦之中就实现这样的娱乐目的。所以上面所有的娱乐项目都要共同去争夺一个人睁着眼睛的时间。
从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来看,所谓的进步往往意味着那些老式的快乐获得起来越来越容易。比如说我们可以躺在床上,动动手指,就可以刷一天的电视剧,短视频,或者打一天的游戏,这种快乐的易得性的副作用是获得快乐的阈值越来越高。比方说现在我们去看一场电影能够获得的快乐感,应该远不如小时候看一场电影带来的快乐感那么强烈,我们可以把这种现象叫做快乐的通货膨胀。
所以说社会虽然进步了,但是人们所能够获得的快乐的总和又似乎没有变。因为生理和社会进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让人们变得更快乐,结果人越来越宅,线下社交越来越少。
我相信对很多人来说,刚刚过去的这个春节不光是电影看得少了,连亲戚间的走动应该也少了不少。读过乔治奥威尔的《1984》这本书的朋友应该有很多,但看过阿道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的人应该不多。在1984当中,奥威尔打造的假想敌老大哥在现实生活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中描写的所谓的美好的未来却有可能率先实现,而且是在看不见的手的推动下,想要了解未来社会的发展动向,推荐有心的朋友们读一读《美丽新世界》。
作者简介
姜诚,现任中泰资管基金业务部总经理兼投资总监,中泰基金基金经理。
清华大学金融学学士,上海财经大学金融学硕士。曾任安信基金研究部总经理、基金投资部总经理。15年投研经历(其中11年投资管理经验),投资风格稳健,坚持价值投资理念。以长期复利的视角审视上市公司,淡化短期择时;以多情景假设构造安全边际,不盲目依赖乐观预测,持股周期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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