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石油2007年建立企业年金计划，2008年初开始投资运作，截至2020年末，中石油企业年金规模已超过1430亿元，是全国规模最大、参与人数最多的单一企业年金计划。通过市场化投资运作，12年累计收益额超过500亿元，并高于同期全国企业年金平均收益率，为提高中石油百万石油员工的退休生活待遇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是2018年以来，中石油年金基金连续两年取得优异投资业绩，2019年投资收益率9.14%，在百亿以上规模的企业年金中名列前茅；2020年投资收益率10.61%，创历史最高。
这一份沉甸甸的“成绩单”的取得，离不开中石油集团党组领导的重视和百万石油员工的信任，离不开中石油企业年金团队十多年的实践和探索，离不开符合中石油理事会特点的受托管理模式，以及以资产配置为核心的投资管理体系。
创新管理体制机制 受托管理能力和投资业绩备受赞誉
我国企业年金有两种受托模式，一是法人受托模式，二是理事会受托模式，两种受托模式下的受托人职责一致，但差异较大。法人受托机构的优势是专业性强、市场化程度高，是持牌金融机构，专门机构、专业人员管理，有完善的制度流程和决策体系，可以从年金基金中收取受托费用；缺点是存在委托代理问题，与委托人利益有时候不完全一致，存在委托人越位和受托人不到位的情况。理事会受托的优势是，委托人和受托人一体化，把受益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容易协调一致；缺点是专业性不足、市场化程度低，理事会作为非常设机构，理事多数是企业人员兼职，工作职能和人员多数挂靠在人事或财务部门，专职管理人员少、轮换快，受托费用从企业列支，不能从年金基金中提取受托费用。总体而言，从体制、机制和专业性、市场化方面看，理事会受托相比法人受托明显存在劣势，因此从全市场来看，理事会受托的年金规模份额占比持续下降，从2008年的50%，下降到2020年第三季度的30%。但中石油企业年金理事会的受托管理能力和投资业绩在业内备受赞誉，得到了监管部门和法人受托机构的共同认可。
中石油建立年金计划之初就对企业年金基金进行集中统一运营和管理。一是成立了企业年金管理委员会代表委托人，管委会办公室设在人事部；二是选择理事会受托模式，聘请外部专家作为理事参与管理，理事会办公室设在财务部门，并成立了年金处，专门负责年金基金管理工作，做到了专门机构、专职人员和专项费用预算。
2018年，在中石油企业年金即将达到千亿元规模之际，中石油实施企业年金管理运营模式改革，在央企里率先成立了养老资产管理公司，以独立法人加理事会模式管理企业年金，向专业化、市场化迈出了关键一步。中国石油集团养老资产管理公司为中石油集团全资子公司，归口中石油企业年金理事会管理，与理事会办公室合署办公，专门负责管理企业年金，设立了资产配置部、委托投资部、风控合规部、账户管理部等职能部门。
天弘基金副总经理兼首席经济学家熊军对中石油企业年金管理评价颇高，认为中石油企业年金管理模式值得行业学习和借鉴。
一是不断完善的管理架构和制度体系，这是中石油年金管理的核心和“基石”。中石油高度重视企业年金管理，聘请外部理事参与年金管理，并在借鉴国内外经验基础上，逐步摸索建立了适合企业年金特点的投资管理体系，通过实践运行，形成了科学的管理架构、资产配置、投资决策、风险控制等相关制度和流程，走在了全国企业年金行业的前列；
二是专业化、市场化的管理团队。从领导到执行团队，都对企业和职工高度负责，领导懂投资、有定力，执行团队学习能力强，特别有责任心，以提高退休员工幸福指数为己任，其专业水平得到投资管理人普遍认可；
三是围绕提升长期投资收益的目标，管理团队勇于担当、主动作为，不断提高投资研究能力，积极捕捉市场机遇，为员工贡献了很多超额收益，这个难能可贵。
打造以资产配置为核心的受托能力 确保企业年金稳健增值
资产配置是受托人的核心职责，是企业年金投资获取较好回报的决定性因素。2013年~2015年，中石油企业年金理事会就开始对标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深入研究企业年金资产配置问题，2016年~2017年先后完成了资产配置办法和方案，经过几年实践探索，形成了长期投资、价值投资、责任投资的理念和以资产配置为核心的投资管理体系，不仅成功应对了复杂市场环境下的大幅波动，也充分把握了市场投资机遇，取得了良好的投资收益。
中石油企业年金理事会结合年金监管要求和企业年金委托投资管理的模式，摸索搭建了“标准组合+养老金产品”的资产配置结构：一方面，通过资产配置基准和风控指引引导和约束“标准组合”向计划层面配置基准靠拢，不干预标准组合投资，做到“到位不越位”；另一方面，理事会办公室在对宏观经济周期、资本市场及类属资产的研究判断基础上，通过阶段性配置“养老金产品”，主动进行动态调整和再平衡，以达到调整年金计划整体资产配置结构的效果。这种做法最大的好处是权责界定清晰，可以一定程度上规避投资管理人在极端市场条件下追涨杀跌的行为，避免投资管理人和委托人利益冲突，有利于应对复杂的市场环境，有效保证企业年金基金的安全底线、实现保值增值目标。
理事会对办公室投资团队的充分授权和以“养老金产品”为主的动态调整、再平衡投资决策体系，是实现资产配置的重要机制。在2018年，中石油养老资产管理公司完善了投资决策流程，形成了理事会办公室投资决策机制，能够在有效时间窗口内做出投资决策，为资产配置有效实施、及时捕捉市场机遇提供了制度保障。2019年4月市场高位减仓、8月低点加仓，2020年春节后加仓等操作，有效捕捉了权益市场上涨所带来的投资收益，也规避了市场大幅回撤的风险。2020年对标准组合信用债久期设置控制目标，限制各投资管理人在市场高位区间采用高仓位高久期策略，有效控制了年金计划债券类资产的回撤风险。
在风险管理上，中石油年金一方面在运营之初就制定了“风控指引”并形成指导性文件，该指引每年修订更新，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环境。另一方面，构建了“投资管理人-托管人-受托人”相互监督和制衡的三道防线，投管人负责对组合风险管控，托管人监督投管人风控情况，及时向受托人反馈组合违规、越权交易等行为，受托人定期对投资管理人持仓债券进行信用风险评价，并建立了以市场风险、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利率风险为主的量化指标体系，每月动态分析，以确保年金风险水平处于安全区域。
历经15年的快速发展，虽然企业年金制度已经取得显著成效，但仍存在诸多挑战。
一是随着老龄化加剧，养老金积累需求增加，客观上要求进一步提高年化投资收益率，就需要合理准确量化和定义年金的风险偏好，做好长期目标与短期目标、绝对收益与相对收益的平衡。
二是利率长期呈下行趋势，违约风险常态化，债券配置价值下降，成本计价类资产大量到期，再投资收益率大幅下滑，配置难度较大，年金计划抗波动的能力减弱，需要不断扩大投资范围，利用资产相关性特征，丰富大类资产配置结构，提升资产配置的有效性。
三是国内资本市场不断加大开放程度，与国外市场相关性提高，权益市场影响因素更加复杂，结构性特征明显，权益资产配置比例提高后，管理难度明显增大，需要加强市场研判，充分利用股指期货对冲风险，这对投资团队提出了更高要求。
只要坚持不断提高自身市场化、专业化水平，不断提升以资产配置为核心的受托能力，同时积极把握资本市场变化趋势，就能确保企业年金在复杂的市场环境中持续安全稳健增值。
（作者单位：中国石油集团养老资产管理有限责任公司）（C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