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想,也有忧伤和理想——这才是生活。
——陀思妥耶夫斯基
价值的跨时空交换,也就是金融,它进入我们的生活,远比想象的早。公元前2800年,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出土的泥板,记载内容就约有80%与当时的经济活动相关,基础的有小麦和不动产的买卖及库存情况,再复杂些的已有投资借款合同、担保和利息设定等。《汉谟拉比法典》里规定了贷款利率,简单来说,若以谷物放贷,利率为33.3%,若以白银放贷,利率则为20%,当然,利率的差别也是个有意思的话题。而在中国,春秋中后期,“息”的字义也逐渐转向“出贷而生利”。《周礼》中,已开始用“称责”与“取予”来区分有息和无息贷款。这时,还不到公元前300年。金融极早地出现在人类生活中,并与耕种收获紧密结合,可以说,它是古代人类的生存方式之一。
是“近”,还是习惯
看上去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许多投资者时刻关注净值波动,与曲线同呼吸共命运,看起来靠得够近了,不仅如此,对“近”的追求似乎是无止境的。
譬如说不管市场是否火热,基金从业者的投资行为总是受到关注,毕竟基金从业者离基金够近。基金从业者怎么买基金?基金公司的员工买不买自己公司的基金?什么时候买?什么时候卖?期待自从业者那儿获取“深刻洞见”、“精妙操作”甚至“内部消息”的人永远存在。一定程度上这种期待并不完全荒谬,当一个人从清晨到夜晚,接触基金产品的成立、运作原则,了解并分析其底层资产选择,对比研究不同基金的净值回撤表现和波动情况,投资与生活似乎难分彼此,我们便好像有理由认为其更了解基金,做出的判断也较一般人更准确。实际上,有一个关键也许被忽略了。离投资是否足够“近”,以及这种“近”能否带来投资上的真知灼见,物理距离或许并非决定性因素,我们可以非常容易地找到许多反例,譬如说否则巴菲特就不该住在奥马哈,而应该在华尔街西装浓度最高的地方。数学家冯·诺依曼曾说:“在数学中,你并没有理解什么东西,你只是习惯了它们而已。”相较于“接近并理解投资”,习惯似乎是更明智的结局。其实,我们或许也无法真正地“理解”投资——倘若理解代表着精确和不犯错误,但我们可以习惯投资,习惯周期、习惯市场先生的喧闹、习惯收益总是伴随着风险、习惯波动和必然的回撤——当我们习惯时,也许投资与生活不再有明确的区分。我们根据肠胃和经济状况来决定日常饮食、合理搭配食物比例,也绝不会饿三顿才吃一顿(尽管那一顿会特别香),那么为何投资超出风险承受水平的金融产品,无视资产配置,使波动成了巨大的痛苦来源?如果,我们能承认阅读、运动、烹饪种种生活方式自有它们的底层逻辑和原则,慢慢来和认真学基本不会错,那么到了投资,怎么连“慢慢变富”都能成为某种警钟?是景观,还是生活方式
法国学者居伊·德波在《景观社会》中,论述了一种新的社会形态,“整个社会生活显示为一种巨大的景观的堆积”。宣传、娱乐、广告等都是四处堆积的景观。
市场较好时,部分普通投资者容易对投资产生某种狂热情绪,每个人都想靠这个挣钱,这不假,但那样的情绪没有被“纳入生活”,而更像是某种仪式,他们似乎并不试图通过投资真正地规划生活和资产,而只是在景观的浪潮袭来时,“购买了时髦的投资的外观”并加以欣赏。与之相对应的,拒绝投资者则表现出令人玩味的警惕,相对于“狂热”者对景观的追逐,这种警惕像是觉得“精致物品”不应该进入“普通的生活”,本质上是对景观的下意识拒斥。但投资应当是个本真性的需求,它应当和阅读、烹饪、散步一样,成为一种合理的生活方式。就像欧文·费雪所说,“投资是时间维度上的平衡消费。”投资和消费之间没有必然的区别,甚至它们是一回事,不过是人们为了追求幸福总量的最大化,而在时间上对消费做了平衡。还拿吃饭做例子,薛兆丰先生讲,若中午吃饭是为了下午的工作,那么这个吃饭既是消费,也是对下午的投资。当击碎景观时,我们也许将领会文初的句子,有思想,也有忧伤和理想——这不仅是生活,这也是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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